傾聽媒體的聲音,無異于隔靴搔癢;建筑師的自我闡釋、評論家的煽風點火,更是讓人一片茫然,F(xiàn)象的聚集、符號的生產(chǎn),讓人們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行動家,在“當下”的層面上思考,抹平歷史縱深的話語建構,對有限形式探索的過度闡釋,一時蔚為大觀。細看來,在每一次熙來攘往的會議展覽、眾聲嘈雜的辯論研討、云蒸霞蔚的酒會聚餐背后,找不到期待中思想的凝聚,所見唯各式各樣隱蔽在資本運作背后的觀念操作、利益交換或聲望尋租,互留名片后一拍兩散。庫哈斯的社會達爾文主義為建筑師撕下讀書人的面皮提供了堅實的理論基礎;藝術界與建筑界的一次次激蕩,建筑師謀求突破體制、傳統(tǒng)和身份局限而進行的一次次“越界”,進一步揚起了“八佾舞于庭”的塵埃。紛紛擾擾之中,藝術家、建筑師、評論家、各種各樣頂著頭銜的人,對市場或半推半就,或赤裸裸喊出“利用藝術”的口號。 對此,資本一直在冷眼旁觀。這是輕飄飄的十年,人們不得不掩埋自己的真實和誠懇,堅定可靠的話語,那些精神理想,被人嘲笑或貶低,自己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投機精神牢牢控制了藝術和建筑人格,知識階層的成功都以商業(yè)標準來衡量,“唐駿流”不擇手段求上位的路數(shù)被看做能力的象征,評價標準瀕于崩潰。久久建筑網(wǎng)--中國建筑行業(yè)門戶網(wǎng)站
如果歷史經(jīng)驗是對的,它會告訴我們,極度的混亂中孕育著秩序的萌芽。悲觀如我,也依然相信良知并未絕跡,它只是暫時封存在人們的內(nèi)心。正如朱其所說:“即使知識分子和批評家越來越失敗,也不能證明社會理想從此就要靠權力資本的操縱者來實現(xiàn)了。無論是對知識分子和批評家的絕望,還是對資本家和暴發(fā)戶的膜拜,這都是一種對自己的不自信,也是一種虛妄的想象! 低廉的欲望不可能造就像樣的時代精神,不管身披多么美妙的理論外衣。社會分化到如此程度,置身于一個國計民生中吃水極深的行業(yè),建筑師在旁人眼里儼然是新貴和富人的同謀、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附庸。我們不妨捫心自問,難道我們真的沒有一個可以追求的目標嗎?難道放任和沉淪是這一代人的宿命嗎?久久建筑網(wǎng)--中國建筑行業(yè)門戶網(wǎng)站
那么我們不妨認真一次,從這幾位“民間”建筑人十年間的言談與作品中去尋求問題,為莫須有的“集體想象”正名。為此,我們要披沙揀金,從一大堆“設計說明”、意在打動甲方,取悅于中外媒體視線或自我重復的文字中, 篩選出一些有分量的內(nèi)容;蛟S其真誠性同樣有待商榷,但我們只能期待其中一些激濁揚清的片言只語在下一個十年余音繞梁,通過“量”的積累來達到“質(zhì)”的躍遷。我選擇了五個關乎當代中國建筑師生態(tài)的“大”話題,來進行綜合比較。